“什么叫事已至此?”杨青山心里早有过无数的思量,心知如此情状实为意料之中,可他本能地不想接受,于是不死心地问道:“竟连您也丝毫没有办法了吗?”
郑应坤摇了摇头:“我如今自身难保,确是无力回天。”
“依您之见,那红顶商人何氏究竟能有如何结局?”杨青山不由得攥紧了红木椅的扶手,接着问到。
“依老朽看啊,”郑应坤眯起了眼:“杨侯爷,老朽说句实在话,何家破产早已是板上钉钉,何学义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错了。不过他生了个好儿子,何家那长子倒还算能干,何家的家眷亲戚也都被他安顿得不错。”他细细思忖着:“只是如今听闻何学义虽比老朽年轻不少,身子却比老朽好不到哪里去,只怕是难啊。”
杨青山抿了抿嘴,起身作揖道:“郑大人,您万万好生将养着,晚辈先不打搅您休息了。”
郑应坤冲他摆了摆手:“青山,一些事我曾也有所耳闻,只是不好明面上与你说。你们北安侯与我们这些侯爵都不一样,自五百多年前大兴立国时便守着一方太平。几百年的清誉名声看似牢固,可压根经不起你折腾。”
“是。”杨青山一愣,赶忙作揖应下。
宏光十年秋,京城。
何立先前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