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何立一愣:“干嘛这么问?”
齐星楠忽而笑了:“我早跟你说过,咱们是一样的人,同声相应同气相求。那些没有好处的事情,你我都不会去做。”
“你是在试探我吧?”何立也笑了:“你想知道于我而言出卖你究竟有没有好处。”
“杨老师又何尝不是呢?他所思所想,亦是你我所思所想。”齐星楠望着那本法文的《主权论》,笑得极为温和,如释重负一般:“何立,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可是真心认准了你这个朋友。”
“那程轩呢?”朋友这两个字让何立觉得有些恶心:他总是免不了想起程轩那一副利益之徒的做派,而这人与程轩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能说没点儿不干净的心思在呢?
何立自顾自地想着,全然没注意到在他提到程轩时身边那人竟微微怔了一下。齐星楠收敛了笑意,故意岔开话:“对了,我还得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何立问。
“等你再见到杨老师的时候,帮我给他带一句对不起。”齐星楠的语气间尚存几分凄恻:“虽说无济于事,可说了总比不说强,我可不想让愧意全然烂在肚子里。”
“为什么?”何立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对不起?你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