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在这儿待着干嘛。”杨青山拍了拍何立的肩膀,而后便站起身来:“下午还有实习呢。”
何立抬头望向杨青山,看着那人无波无澜的面容,忽而有了一种错觉,觉得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虚空,天暖气清,惠风和畅,苦难都是假的,他们还能像以往一样磋磨时光。
就在这般错觉之下,他觉得自己已然平静了下来,就像骇浪惊涛过后静如夜色的海面,寸寸无波。
“好。”他冲那人笑了笑,赶忙也站了起来,与那人并肩走了回去。
可这终究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第二天清晨何立便得到了两个意料之中的坏消息:他娘千里加急给他送来了信,说他爹何学义通过京城和天津卫的关系得知了此事,而后便怒发冲冠,正马不停蹄地从江宁府往天津卫赶。他爹用的最好的马,昼夜赶路星夜兼程,就算途径驿站也不停歇,大约摸一天多就能到,比何立素来辗转江宁与京城两地在路上颠簸三五天的行程可快了不少。
另外,一大早杨青山就被西太后叫到京城宫里去了,今天的实习由别的老师代为指导。
京城,皇宫。
“那孩子是江宁府何家的大少爷?”西太后冷笑了两声:“怎么,哀家一个不留神,你竟跟江宁何家搭上了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