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镇新贡的瓷器,绿地墨彩的。”西太后伸手摸着瓷瓶上的牡丹花纹,有纯金的护甲相映,显出了足足的皇家贵气:“新烧出来的精品,先给哀家送过来了,说是以表孝心。”
齐星楠毕竟年轻,只知道言多必失,于是在西太后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
“罢了,你年纪还小,哀家也不跟你费口舌了。”西太后细细端详着瓷瓶:“说吧,杨青山最近怎么样了?”
“他最近很好。”齐星楠一开口便觉不对,于是赶忙改口道:“不不不,他最近很不好。”
西太后倒是没和他计较,直接问道:“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见什么不该见的人?”
“没有没有。”齐星楠赶忙摇头:“他最近除了备课,唯一的动作就是派人去江宁府查了一个叫何立的学生。”他冲西太后扯出了一抹讨好的笑意,不过这笑里也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拘谨:“想来也是把怀疑的矛头都指到那人身上了。”
“很好。”西太后点了点头:“继续看着他。”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齐星楠,接着又把视线转回了墨彩瓷瓶上:“别忘了你和你父亲的今天是怎么来的。”
齐星楠一颤,赶忙伏到地上:“是,是。”
“上次那学生太蠢,竟让杨青山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