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蛇是很凶猛的。
春蜕过后,一整个冬天都没精打采的边尧,醒了。
从认识边尧的时候开始,这家伙基本就没有不困的时候,他要么往哪儿一坐就开始睡,要么面无表情地发呆,一点青春的朝气都没有。
现在,边尧醒了,整个人跟有多动症似的,眼睛贼亮贼亮的,看谁都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这还不算,春天到了,草原上又到了发/情的季节,我一个如狼似虎的二十出头大小伙子,竟然偶尔会产生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想不到边尧这个外表禁欲看似性冷淡的家伙,居然小心思这么多,白天不困晚上不睡。昨天晚上我都睡着了,又被边尧给折腾醒,一直闹到半宿——我要被玩死了。
尤其是春季运动会即将到来,我的体力面临着极大的考验。
我们班的体育委员是一个相当……温柔的男生,我遥记他开学时竞选体育委员时,说自己想要挑战这个工作,并且表示自己虽然名字和动作都比较女性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孩子”。如今他抱着一张报名表,上面几乎一半是空白,弱声弱气地拜托大家报名,看着真的有点可怜。
然而,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可怜”的同情心作祟,我已经被他忽悠着报了三个短跑,一个跳远,现在后悔得肝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