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鼓皮?”我闻言愣了一下,但相无征的第二根鼓槌已经悍然落地。
“咚!”
黄色的鼓皮宛如刮起飓风的沙漠,沙丘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滚滚而来,可惜周围完全没有一个可以借力的地方,我只能再次被高高弹飞再重重落下。
“咚,咚,咚……”
鼓声雷动,不只有相无征敲击鼓面的声音,还有我和边尧砸落在上面的余震响声,有节奏的鼓点和杂乱的回音交替撞击灵域光滑圆弧的声壁,再悉数反弹至我的脆弱的耳膜上,我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
“边尧,边尧!”我的喊音在鼓声叠加中显得尤为微弱,好像在重低音轰炸的夜店里试图呼唤朋友——我朝边尧伸出手,但是完全够不着他。
我膝盖和手肘着地,壁虎一样趴在鼓皮上,手脚并用地试图让自己离边尧更靠近一些,然而鼓点这就又起了变化——军鼓般密集的音波层层卷卷,一浪接着一浪,声音竟然就这样拥有了实体。
音波墙鼓动着我的耳膜和脸颊,我的视觉随着听力下降,我依稀看见边尧被隔开得更远了。
不知道别人小时候有没有过这样的经验——蹦床上的其他小朋友都跳了起来,达到共振,你却摔了一跤,自此便再也爬不起来,只能在蹦床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