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谦虚和婉拒的几句话,对柳敬亭来说,实在小事一桩,构思回信的时候,感觉有太多的词汇和句子可以用,可是一旦握笔铺信,突然不知从何下笔,这种感觉对他来说,非常熟悉。
在彼世界,柳敬亭除了读大量的书之外,自己也偶尔写两笔,常见的状况是,不知如何开头,开了头,不知如何继续,继续了几百字或者千把字,感觉自己写了一坨狗屎,愤而撕纸,再进入不知如何开头的阶段……
恶姓循环!
许多写手都会有这种问题,脑子里有偌大一个世界,写出来就支离破碎,不看目睹,而看到别人的文字后,又情不自禁地觉得,似乎自己可以做得更好啊。
画面是形象思维,文字是抽象思维,写字则是把形象思维转化为抽象思维的过程,写手之间的高低优劣,往往就体现在这个过程中。
柳敬亭脑子里装了如许多的作品之后,这种体会越发深刻,感觉那些作者们构造出来的世界,其实并不复杂,其实非常寻常,为什么自己当初做不好?
用了很长时间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前似乎跟弥琥提过,进行故事创作最大的忌讳是不自信,编一个故事,连自己都不相信,如何让别人看了相信,如何给别人身临其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