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蹊跷。付罗迦想。他用两根指头夹起信封,面无表情环视教室一周,还特别注意了李鑫所在的那个角落。
——暂时没发现有谁可疑。
可能性有很多种。他不太想在这种事上花太多时间思考——反正封口不是用胶水粘住的,只是很简单地插在纸张的缝隙里。
于是他就用考语文和考数学的二十分钟间隙把这东西草草浏览了一遍。
看上去只是一个情思缱绻,且不怎么关注八卦流言的单纯女生在娓娓吐露心迹。
付罗迦心里一松,目光在“你的眉眼如云如烟”“你的声音如鸣玉飞泉”“你左颊上的几颗细小的星子一样的碎斑”等等比较别致的形容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后照着原有的折痕把信纸叠了回去,塞到桌膛深处。
他原本以为考完数学他就能自然而然地把这封信忘了,等到猴年马月收拾桌子的时候才想起这事,再因为逾期太久而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它处理了。
然而信的硬纸封壳硌着压着它的书页就如同硌着他的食管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再有数学压轴大题里怎么洛也洛不出结果的极限值一催化,他烦躁了。
“吃糖吗?”
许之枔右手成拳伸到他面前,每个指缝间都夹着一个棒棒糖。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