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被重新接住。靠着某种肌肉记忆,付罗迦右手控球小跑到篮筐下,三步旋身上篮。
虽然跳到应有的高度是够到了,但其实非常勉强。不时失灵的躯体居然在这一次清晰地向他传达了痛感:滞停在空中的时候,他感觉到脏腑被重力死死拉着下坠;脑后毒辣的阳光仿佛要揪下他一层头皮。
这种疼痛很新鲜,跟他之前体验到的有很大的不同。有那么极短的一瞬间带来了轻盈——意识上的轻盈。
不知道谁带的头,一堆人齐刷刷地鼓起了掌。
“哥你好厉害啊!”林果然有些忘乎所以。
他皱眉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抬步往一旁的树荫里退。那个体育老师叫住他:“你是八中的吗?我看你有点眼熟啊。”
付罗迦已经不太习惯跟完全不认识的人说话了,而且克服这一点比进两个球要难得多。
“我哥在这里读的初中——”林果然热情介绍,“可能看见过吧?”
“哦,那跟我也算校友啊。”他冲付罗迦一笑,“我也是这里毕业的。要不要等下课了我们solo一局?”
付罗迦头摇到一半又慢慢点头。
林果然这边看看那边看看,“那我先去买水啦!”
后来的那场球当然乏善可陈,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