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罗迦不知道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肺部,提醒自己一定要去呼吸。
窗外明明暗暗。
呼吸节奏显然没怎么调整好,他在某个时刻突然眼前一黑,趔趄了一下。
有人扶住他,他指使自己抬头,发现那个戴帽子的突然又变成了许之枔。
“不舒服吗?”许之枔说。“那我们下个站就下车吧。”
他摇头,什么也没说。许之枔又伸出手掌,他愣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握了上去。
那只手带了点儿汗,但依旧冰凉,虎口处还有一点微不可见的血渍。
在地铁站门口叫的顺风车到得很快。司机很健谈,一上来就问他们是不是s大的学生。
“不是。”许之枔接话。
“这样啊。不过这里离s大很近啊,我看你们的年纪还以为是呢。那你们是从外地过来的吧,听口音像y市那边的?”
“离那儿不远。”
许之枔没怎么多说,但丝毫没有浇灭司机的热情。在路过一座古色古香的牌匾时他还颇为兴奋地解说起了来历。
“这是s大的北门牌匾!有三十多年了,南海那位亲笔提的词呢,底下那个门年头更久,文/革的时候差点没保下来——”
“——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