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罗迦有些慌乱,最后把四处游走的目光落到了许之枔的鼻尖处。
那里也是一片瓷釉般的莹白色。
许之枔把那个既像鱼又像鸡的玩意儿放到了邻河的一块干燥而平坦的石头上,双臂一撑滑进了水里。水面上顿时就多了一抹在水波间流动,几乎要化开的白。
付罗迦看了会儿,发现他泳姿还算娴熟,就低头从剩下的草叶里又抽出一根继续编。
他爸只教过他编小鸡,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只会这个——当然也有平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的原因。
编的鸡差不多有一窝那么多以后,手指也沾上了草叶的苦涩味道。
许之枔游了两圈,然后爬到对面的岩石上玩跳水。先是笔直地背向水面站好,然后轻描淡写地往后一倒。
他每这么来一次,付罗迦的情绪就会像那片水面那样卷起无数细密纷繁的波浪一次。偏偏他不亦乐乎。
付罗迦索性把目光从他身上撕下来。
下午两点左右,离河滩几十多米远的公路上开始出现更多的人影。有几个应该也发现了这里人还不多,往这边过来了。
在前边的应该是两个小孩,身形都不高,其中一个游泳圈直接套在身上,跑起来一撅一撅的。
没带泳圈的那个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