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爱卿有何事?”天和帝也停止了喝酒的动作,只看着他。
“臣有一事请奏。”傅晏宁整了整官服的衣摆,跪在地上。
看他这架势,像是要说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所有大臣一时都屏住了呼吸。
伶人手下的乐声又轻了很多,更像是傅晏宁说话的衬音。
“傅侍中有何事,非要在宴上说?”天和帝深陷在眼窝里的目光像钩子一样锁住傅晏宁手里的折子。
“只因奏折不达天听。”傅晏宁扬起手中的折子,“这份折子是晋州刺史请求调兵支援晋州的请求,屡次三番送到宫里,都被人拦下隐瞒不报,几番周折才于今日到了臣手中。”
“如今晋州内外交困,内有蝗虫作乱,外又有敌寇横行,抢夺子民攻占城池,祸乱不断,几次向朝廷上请派兵支援,可都无果。”
林显咬着后槽牙,手中的杯子被摔到桌上,他强隐着怒气,拂袖站了起来:“何为隐瞒不报?傅侍中是在说尚书省私自藏匿了折子不成?”
傅晏宁仿佛没听见林显的话,他将折子双手捧着,往前递了递:“臣请圣人过目。”
天和帝摆摆手,令人下去取。
派过来的人从傅晏宁手里取下折子,又递到天和帝面前。
天和帝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