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湛一只手攥住柳驸马伸过来的手腕,眼睛还停留在小川侯的腿上,简单呵责道:“别动,闭嘴。”
梁景湛明明没有动怒,也没有推他,可柳驸马被他松开后,退了好大一步,竟也真不敢再出声。
梁景湛还在回忆着昨晚的事。
结合萧魏升的话来想,他走之后,进去的人是柳驸马。
柳驸马带着小川侯从刑房出来时,小川侯已经身受重伤,而且受伤时还是被绑在木柱上的。
“昨晚你进去后,小侯爷还活着?”
没有一点头绪,梁景湛还是决定从柳驸马口中套些话出来。
柳驸马看他都没抬眼看自己,心里过不去,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本侯说话?”
梁景湛仍没看他:“房里就我们两个人,不然我和小侯爷说话?”
柳驸马额角渗出了几滴汗:
“昨晚本侯一进去,也就是在你刚离开,本侯就见弟弟满身是血地被人绑着,你从里面一出来,本侯的弟弟就受伤重成了这般,不是你对他动了刑,还会是谁?”
梁景湛没空理他责怪的话,他只抓住了一句话,也才抬眼直视着他的眼睛,像要一下望进去:
“你说你进去的时候,小川侯身上就已经有这么多血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