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宁眼睛一眨不眨:“蛊虫以血肉为滋养,这是止住殿下吐血最好的法子。”
江婉月咬着下唇,眼中惊愕不已:“这样做之后,那蛊虫依赖的就是傅侍中的血了,傅侍中难道要每次以自己的血喂养蛊虫吗?”
“不过是几碗血而已。”傅晏宁用一张新帕子擦了擦胳膊上留下的血迹,放下了衣袖,端着碗到榻边坐下。
“傅侍中不是一向最讨厌容王殿下的么?为何还会……”江婉月不解道。
傅晏宁将梁景湛扶着坐起来,面色冷凝:“我救他是因为他的折子还没改完,他不能死。”
江婉月没想到他的理由这么奇怪,又好像说得通,又好像说不通。
但这硬巴巴的声音语调让她不敢再多问些什么,江婉月提议道:“那用我的血吧。”
傅晏宁没回答她,他捏紧梁景湛的下颌,让他张开嘴,将碗沿凑到他嘴边,抬手把碗里的血一点送到他嘴里。
傅晏宁拿的碗已经空了,血全部入了梁景湛的口里。
“今晚我就去拿来解药救殿下。”江婉月在榻边坐下,看到梁景湛垂在榻边的手指已经发黑了。
江婉月心颤了颤,手轻轻碰上梁景湛的手指,很快又缩了回来。
那双手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