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凝冰河面,下面流淌着寒冷的春水,他的身影跌进深深水底,要溺毙在冰冷的温柔中。
“齐先生很会说话。”谢景笑道。
他们在墓里待了很久。谢景仔细看完每一副壁画,将所有玉简通读一遍,最后再次停留在了棺旁。
四重棺椁,看大小是单人的。
谢景心中已有了定论,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暗叹一声果然是主子的作风。
棺中应该是空的,或许放有其他东西,但不可能是主子的遗体。
主子曾说过,要与骄阳郡主合葬一棺。面前的棺椁是单人大小,要放两具遗体实在太狭小。
墓内玉简上的字不是史官所写,丑得狂放,不容错认,是他主子的字迹,曾逼得姜先生不得不每天誊抄圣旨、批文。骄阳郡主评价主子给她写的情诗,简单直白道:“根本来不及读诗,看到字就想拒绝这个人。”
让谢景更加肯定棺中没有遗体的,是玉简上的几句话。大概意思是说天子说话就要算话,但你们追随我吃了很多苦,实在不想你们继续跟着我风吹日晒,就在这地儿凉快待着吧,别嫌简陋啊,够实在不招贼。
从字迹到语气,都是主子的风格,他竟是先一步布置好了一切。
综合墓里的线索和脑海深处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