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立刻下降了不少,最关键的还是眼睛的不同。
晋明帝曾说,谢景的长相天生具有欺骗性。
那双桃花眼含笑凝望某个人时,确如春风拂面来。很难把这样一个人和影卫、暗杀者之类联系起来。
回去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走在街上来往路人均行色匆匆,各色霓虹落在行人的眼角眉梢,定格成一幅幅色调夸张的抽象画。
谢景很少去回想前世的事情,今天忽然想到了十四,记忆的匣子破了一个缺口,于是回忆如细沙争先恐后地漏出。
他最怕的就是历史课,尤其是讲大晋历史的那几节,老师的每一个字,书页上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如坐针毡。重生为人的感觉消失殆尽,他就像误入后世人梦境的孤魂野鬼。
教科书仿佛是判官笔所写,用精短简练的语言对每一位历史人物评头论足。
晋明帝的史料很少,他的陵墓在何处至今仍是个迷。少数几本史书记载中,史官只提到了他举兵谋夺侄子的皇位,在位期间大晋战火不休。谋权篡逆、穷兵黩武、败坏朝纲,这是大部分已出版读物中最常用来描述晋明帝的词汇。
相比而言,教科书中一句颇具争议性的皇帝尚算留了几分薄面。
“怕?怕史官的笔我就不会来夺位了……七,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