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走廊里,谭宗铭叫住了谭润深。
“谭润深。”
谭宗铭很少这么直呼谭润深的姓名。
谭润深回头,丝毫不惊讶谭宗铭追过来。
“四叔找我有事?”
他开口,语气又恢复了以前的温润平和,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
两人面对面站着,谭宗铭靠近一步,侧眸低声道。
“谭润深,我知道你想把她变成什么样子,现在你让她说话了,我不追究你,但以后,我是说从现在开始,只要她有一丝要毁了自己的倾向,我就杀了你,再杀了你所有可能在乎的东西,你的父亲,谭家所有你稍微有交情的人,对了,还有你那条狗。”
“当然,我知道你觉得没意思,反正你最后都会去自杀的,不过没事,我觉得有意思就行了。”
“很有意思。”谭宗铭强调。
——他害怕夺去沈冬至最后一丝的天真,谭润深却直接夺走了她的理智,这叫谭宗铭怎么可能不愤怒。
而且他太清楚现在沈冬至这种状态了。
除了自杀,像沈冬至这样信念崩塌的人一般来说有三种出路。
一是忍过去,不出声不动作,靠自己强大坚韧的心理解一切,二是原谅,就像唐维钧期待的那样,她狠狠打他一顿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