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冯阔之面前,打听这车的价钱,打听他的工作,打听他的房产。
父亲并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但也架不住这样连绵不绝的骚扰,面上尽是掩不住的不耐。
冯瑜暗自腹讽,恐怕在他们的认知里,怎么也想不到,这车只是父亲吩咐下属随便安排的。她家车库里任何一辆,价格都至少是这辆的叁倍。
热烈的攀谈中,还有许多人不断偷眼打量冯瑜,她甚至能看见门外挤满了探头探脑的年轻男孩。
有人忍不住问冯阔之,女儿出嫁了没?定亲了没?
毕竟在兴岭,谁家女孩拖到二十还没着落,就能成为全村的笑话。
父亲耐着性子说,孩子还小,没成年呢。没想到却引起了一片哄笑。
“懂了!这么俊的闺女,怎么也得要个几十万彩礼吧——哈哈哈哈哈!”
“哎,老刘家二小子不是和小姑娘年纪差不多嘛,刚好大叁岁。听说已经在县城找好工作了!能干得很哩!要不……”
冯瑜轻咬下唇,终于忍不住,快步逃离了逼仄的、弥漫着劣质香烟味的老屋。
不一样了,奶奶不在,那些封存在兴岭的美好回忆也都不值得了。
之后几天,冯瑜刻意避着人,冯阔之见她整日不大说话,心里也猜出几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