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之垂下眼,视线落在白色瓷盘上,吐司已经被面包机烘烤过,表层透着焦脆。
而男人似是觉得这有些单调,又拿了杯牛奶摆在一旁,然后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示意道:“吃吧。”
迟暮之看着面前这一出,愣了几秒后,皱着眉抬眸看他,眼神有些莫名其妙,“你…想做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没看出来?”温沂眉眼稍抬,散漫解释道:“我在给你做早餐。”
迟暮之自然没眼瞎,但猜不出这败家子又要搞什么,迟疑的点了下头,“嗯,所以?”
温沂面色平静,却答非所问的又说了句:“晚上要回温家。”
“?”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迟暮之实在不明白。
温沂抬眸看她,缓缓的,沉吟一声开口:“怕你觉得我虐待你。”
“所以早餐补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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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之确定这人是疯子。
用于从安常说的话来说就是疯狗。
车辆行驶过道路,迟暮之丢下人,开着车往外走。
毫无感情的导航声线在报着方向标示,她听着里头的“前方五百米想左转”,忽而想起了昨天那败家子嘲笑她认不认得方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