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给超生买冰棍儿是个由头,说出来好听,但其实,那冰棍儿还是她俩个儿子吃得多。
    破破烂烂的成衣厂里,时不时出来个人,一溜烟儿跑到邓翠莲跟前来,拿着钱买罐头,买完就走。
    因为这罐头卖的太顺利,邓翠莲于是打听了一下,为啥这儿的工人都要买罐头。
    “咱们这个成衣厂解放前是个粮仓,现在破的不行啦,天天漏雨,衣服也因为成本高也卖不出去,工人们得重新安置,领导嘛,整天说研究研究,估计就是想要大家送点礼,晦气呐,人人都给领导送罐头,我也不能落单呀,要不然,我的安置啥时候才能下来?”这个人拿过一瓶罐头说。
    转眼就卖了二三十罐,虽然达不到邓翠莲的预期,但在这么破败一个地方,也足够好了。
    几个孩子呢,当然就四处玩去了。
    现在的城乡结合部,有居委会管着的家属区里,那是真的紧张团结,严肃作风,但是在这种厂矿周边,该乱就得乱。
    几个孩子听到一阵跟蚊子哼哼似的音乐声,绕过一片围墙,就发现,在成衣厂隔壁,一个废弃的土院子里,一群穿的花红柳绿的男女全搂抱在一起,光天化日之下,不知道在干啥。
    “他们在耍流氓,不能看!”贺雷大点儿,懂事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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