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啥叫个真正的滴水可滴。
原本一个蜘蛛网结满的烂厂子,现在连房梁上都一尘不染, 而且邓翠莲就是个闲不住的命,就这会儿,她借了辆自行车,已经回了一趟老家,当然,匀得很,一缸子肉,俩兄弟一半,俩儿子一半,分的那叫一个匀称工整。
孙自敏、老炮儿,还有一个程睡莲全来了,大家一起围着几只大缸,还有老炮儿自己制的土式榨汁机,这就准备榨汁儿了。
发酵过的,褐色的汁儿像一道流水一样从槽子里流出来,老泡儿看超生伸着小手手想摸,突然假装是只大灰狼,汪的一口就咬了过来。
夜黑乎乎的,院子中间一颗大灯泡,老泡儿的大嘴汪的一声落下来,超生眼疾手快,抓起自己的鸟笼子就塞过去了:“咬你咬你,咬死你哟!”
“这小丫头还是个唬不住的,来来来,我给你做个好东西吃。”老炮儿说着,把超生从人群中拉出来了。
程睡莲是管烧水的,正在角落的灶台上烧水呢:“老炮儿哥,啥事儿?”
老炮儿从兜里掏出一个布袋子,从布袋子里倒了一把大米来,往锅里倒点儿油,再把大米抓进去,搅着差不多了,闷上盖儿,里面辟哩啪啦的响。
“爆大米花,这个我吃过。”超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