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四了吧?”
“是大小伙儿了,他那外套我都能穿。”陈月牙看着大儿子挺拨的背影,笑着说。
贺译民还没给儿子买钢笔呢,而在这个年代,孩子们有一支钢笔,那属于再风光不过的事儿。
英雄牌钢笔,贺译民原来当然用过,但一个拥有四个崽的男人,可不敢用它。
接过来扭开笔管,贺译民问:“笔哪来的,下水怎么样,好用不?”
“爸,你别打开呀。里面早就生锈啦,这是个样子货,不能那么用力。”贺帅一秒破功,红着脸说。
在池塘里泡了一年,里面当然已经锈的不行了,而且,贺帅拿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贺译民手劲大,啪哒一声,给人掰折了。
贺帅那个肉疼啊。
不过俩父子看着吸墨水的水肚子,里面好像有张纸?
仨小的跟着妈妈,在前面走的雄赳赳气昂昂的,贺译民把大扫把一横,小心翼翼的解下钢笔的胶质水肚子,从里面居然抽出一张小纸条来。
“爸爸,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不要惊慌也不要伤心,等事情过去,你知道该到哪儿接我。”
就这么没头没脑的一段话,连落款都没有,这会是谁写的?
贺译民把纸条捏在手里,回忆了半天,突然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