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熟的晚,但贺译民今天回来的更晚。
    来的时候几个孩子都已经吃的饱饱儿的,睡下了,只有陈月牙坐在厨房里,守着蜂窝煤炉子,一直在等着丈夫呢。
    贺译民饿,饿的手发抖,挑起一筷子冷掉的鸡肉就狼吞虎嚼了起来。
    陈月牙忙着给他递了一碗白米饭,贺译民一口就刨下去了大半儿。
    “鸽子市百货商店里,你猜藏了多少棉花?”贺译民问。
    “多少?”陈月牙说。
    贺译民伸出手指来:“足足八百公斤。有些藏在库房,还有些藏在厕所里,我估计不止鸽子市有,百货大楼也有,这回证据确凿,我们能直接从百货大楼揪出几个监守自盗二道贩子,比起火车站那些投机倒把的,这才是咱们真正要打击的犯罪分子。”
    八百公斤?
    一件最厚的棉衣顶多也就一斤棉花,八百公斤棉花,能做整整1600件棉衣,整个县城里,好多人的棉衣都是好几年的棉花,拿出来晒一晒,拍一拍接着用。
    但棉花穿几年就不暖和了,穿陈棉花,不过是充个样子而已。
    现在凭票棉花当然便宜,一斤才两块,等再过一阵子,棉花流到黑市上,说实话,一斤五块钱都有人抢的。
    投机倒把层出不穷,但是,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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