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两千块里扣掉那六块钱呢?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咋从二嫂家出来的。
“超生,刚才大婶婶给你钱,你为啥不还给她,还自己装起来了?”陈月牙送走了大嫂和邓翠莲,回头问闺女。
超生吐了吐舌头,笑的可赖皮了。
大婶不是不穷,人家是有骨气,三婶婶人其实不错,但是真穷,也真没骨气,而且,她家最花钱的可不是贺雷和贺铮俩哥哥,而是三婶婶娘家的俩兄弟。
三婶婶娘家的俩兄弟,到现在也没结婚,结婚于农村人来说是头等大事。
虽然超生的大牙舅舅和板牙舅舅也没结婚,但他们从来不喊不叫,三婶邓翠莲的俩弟弟没结婚,邓翠莲走到哪儿说到哪儿,曾经一度,还让陈月牙在城里给她俩弟弟介绍对象,至于她自己,连三叔的衣服裤子,全都悄悄送给她的娘家兄弟啦。
马上就能分到两千块了,现在一户人家有两千块,那可是笔巨款,但是三婶婶那种藏在骨子里的穷,可不是你照顾照顾她,或者她有钱就能改的。
因为穷是种病,那病可在三婶婶的骨子里渗着呢。
“你啊,可是真是个小人精儿。”勾了勾闺女的鼻子,陈月牙说。
看妻子和俩妯娌那么和谐,不吵架也不生分,贺译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