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因为苦,也因为累而一个半夜抱着屋子里那棵大树爷爷哭,但她从来没在孩子身上发过脾气,不论任何时候对孩子都是笑眯眯的。
    相比之下,程春花家的小福妞可就没超生那么好的命了。
    甭看现在程春花把个小福妞打扮的跟个花骨朵儿似的,带在身边,不论去哪儿都带着。
    但是,她把这孩子,那是想踢就踢想打就打,下手还特别的重。
    陈月牙没理程春花,径自往巷子外走着,程春花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就又说上了:“译民早晨起来去钢厂了吧,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真不是我家张虎不想给译民面子,你想想,咱们钢厂的书记是谁,宋清明啊,宋清明又是谁,贺译民的前任老丈人,他跟宋思思结婚三个月就离了婚,然后再娶的你,宋思思远走北京,好些年都没回过咱们县城,你就说说,宋清明只为自己的私心,怎么可能让贺译民再回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