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的人质软软地倒下去,被人质中一个四五十岁、看着像是奶妈的女人一把抱住拖回去,听声音,她好像在用力按压他的胸口,好救回这孩子。
湛山王只能猜测,因为他不敢转头。
确切地说,他现在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不知何时,一个浑身血迹斑斑、动作却轻灵得不可思议的人出现在了湛山王的背后,一只理应是手却异化了的覆盖细白绒毛、似人非人的利爪抵在湛山王的颈部要害上,漆黑到半透明、看似柔软却坚韧异常的爪子尖端,还泛着浅浅的、淡淡的冷光。
一旦湛山王有丝毫异动,这只尖锐的爪子会瞬间刺入,夺去他的性命!
漆黑长发尽数化作雪白,头顶,从白雪似的发丝中探出两个毛绒绒的、微微有些尖的耳朵,一抖一抖的,正在倾听着周围所有声音。
心跳的声音,血管里液体流动的声音,尘埃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一切的一切,清晰得好似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诉说——虽然细微,却清晰。
借着不远处还残留的半扇玻璃窗,湛山王终于看到了此时在他背后的人的模样:将半个身体攀爬在他身上固定自己——而他却分毫没有察觉到这点——的女孩几乎都藏在他的身后,只看到她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