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安坐。
韩爌看着左光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遗直品鉴一下?跃鲤坊的煎烤鲅鱼可是一绝。”
言罢整了整衣袖,先行动手夹起一块已经烤至焦黄泛金的鱼尾部鲜肉,轻轻放进嘴里。
“嗯......”韩爌顿时满口生香:“细捣橙姜有脍鱼,西风吹上四鳃鲈。雪松酥腻千丝缕,除却松江到处无。”
左光斗坐在韩爌对面,只是自斟自饮,没有去吃鱼,等待着韩爌回答自己的问题。
嗒的一声轻响,韩爌将玉质筷子放回案板,轻抚双手才抬头看着左光斗:“遗直你以为那李元一介布衣身,三载时间不到,仿若登天一般到达我朝武将平生所追求的地位和声望,靠的是什么?”
“虞臣,吾知你对李元有意见,但是实实在在的军功摆在那里,没有人能凭借此事说道一二,”左光斗摇了摇头,他觉得靠运气远远到不到李元现在的地位。
“我韩爌没有那么小家子气,一个区区武夫,说我针对他,那是高看他了,也看低了我韩虞臣,”韩爌正襟而坐,看起来傲然自负。
“那虞臣的意思是?”左光斗放下酒杯,凉风习习,吹的四周帷幔飘荡。
“李元此人,吾观之,”韩爌双眸一定:“玲珑心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