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郑鄤撇了撇嘴,带着嘲讽:“如果他李元能入东林,何至于为了推举熊廷弼而不顾兵部侍郎之位?说到底,其人与你我不是一路人,你孙大人就不要做些毫无根据的大笑之言了。”
一旁的孙必显被无端挤兑了一番,脸色一阵清白,突然眼珠一转,显然想到了什么,悠悠然道:“昨夜又不是我在翰林值夜,手书继承大统的太子诏书之功被那名不见经传的林行润抢去,你郑鄤有气,何必对着我?去找正主啊!”
“你!”郑鄤被人戳到痛处,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吾哪里是为了那行书微末之功,是为了大明朝江山社稷而烦恼!”
“好了,早朝之上,像什么样子?”刑科给事中毛士龙皱着眉头,看着众人争吵,实在是头疼,展了展袖子道:“先皇驾崩,太子即位,自有诏书,流程需要走,且太子年幼,经年累月的时间,需要我等辅佐,你们觉得他是需要只知道沙场秋风的李都督,还是我等熟读治国典册,语御万民的文人?”
“对啊,何必急于一时?”同为刑科给事中的解学龙身材干瘦,自由一股子努劲在身,说起话来也是干直如枪头:“且看江水激流,滩涂何在?”
“圣旨到!”
正在众人谈论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