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作痛了。
“圣上,此时不是讨论熊廷弼是否称职的问题,而是辽东局面如何收拾!”方从哲看着万历皇帝的有忧愁面目,也是心中一叹:数十年的君臣隔阂,何必呢?
杨涟可不会给万历皇帝犹豫的机会,既然方从哲把话头递了过来,那自己就不客气了:“辽东此番局势,还是熊廷弼之流欺世盗名,未能尽心竭力为圣上分忧之故。辽东兵多将广,袁应泰,薛国用,王化贞,哪个不是用心国事之臣?一帅功成,而三军用命,得袁应泰等人,建奴早休矣,哪能猖狂至此?”
“说句诛心之论,养寇自重,犹未可知!”杨涟身姿挺拔,立于中央,面色不改。
杨涟话音刚落,一旁的李汝华一脸不可置信,紧紧盯着口出诳语得杨涟,语气中充满了愤然:“敢问杨大人,作为都御史,于地方办案,犹未可知四字是否过于轻率?”
犹未可知也可以换成另外三个字,立于朝堂之上得各位大臣皆心中有数。
莫须有!
或许有?
“辽东事,本不至于此,建奴野人北虏,我大明梨庭扫穴之下,其焉有不灭之理?”杨涟并不在意李汝华的话外之音,这是将自己比作了秦桧,但是他杨涟身正影直,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