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钿:“三年守备官,也算是蒲河城的青天大老爷,您走之后,城中百姓必然也会四散奔逃,到时候局面不可收拾啊,您就算逃到了沈阳,眼前不会出现百姓残肢断臂,血流漂杵的景象嘛?”
“不求您舍身成仁,好歹多留片刻,而且,您一走了之,北京城内的家人可没有办法走脱啊,我等将士今晚可能就会奔赴黄泉,弃城逃将,你能去哪里?”
噗通一声,白钿手中的包袱被丢在地上,双目紧闭,好像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恭法,本官知道了。”
白钿望了望天上飘落的雪花:“你自去组织城防吧,本官于此,等你凯旋归来。”
景茂财盯着白钿深深看了一眼:“大人保重!”而后转身离去,“高良,我们走!”
片刻之后,大街上战马长嘶,而后向远处奔驰而去。
陈氏看景茂财走远,回过身子,有些担心的看着丈夫:“老爷,我们......”
白钿回头看了一眼爱妻,平日里凶倒是凶了些,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了,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冲动:“刚刚你不用上来,那景恭法不会动我的。”
转过身,白钿看着院子中的十来个仆人,缓缓开口:“那景恭法说得对,我白钿算是蒲河城的父母官,此时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