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和手上都涂了灰,可不小心露出的手腕是白的。你再看衣服,豁口都是长条状——这是故意撕出来的,而不是被磨损坏的。衣角也没有掉出来的线头。他肯定是来骗取救济的。”
“……你认识一个叫福尔摩斯的人吗?”
“不认识。听起来是英国人?”
“呃。你的推断能力令人吃惊。”
维耶尔得意地点了点帽子。
不过不只是推断能力。没有和穷人长期接触过,就算脑袋再强,也不可能分辨出这些特征。这位据说是贵族家浪荡小儿子的神父,却有高超的剑术、丰富的阅历和敏锐的眼睛。他绝没有那么简单。
玛丽隐约觉得,关键可能就在他自豪地提起的那位叔父身上。
不一会儿,一位黑衣修女宣布准备发放救济金,大厅顿时沸腾起来。在几个穿制服的壮汉的呵斥声中,人们排起了队。玛丽注意到,每发放一笔救济金之前,修女都会询问对方的名字,在名单上做记号。看起来,被救济者都是经过登记的。
等救济金发完,大厅里的人立刻少了三分之二;剩下的或者老迈、或者身有残疾或者受着伤。到午餐时间,又有十来个人进来,领走了工作人员发放的黑硬的粗粮面包;但人数跟领救济金比起来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