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季节,哪怕是江南也冷得难耐,寒风中携带着潮湿,一个劲地往人骨头缝里钻,那种滋味可真是磨人。
别看在北地长大、见惯了寒风肆虐、滴水冰封的沫儿,在鸢儿面前大言不惭,毫不在意,似乎扬州的冬季就是北国的春天一样,可一转身就连连喊“冷”,嚷嚷着:“衣服湿漉漉的,被褥湿漉漉的,就连呼吸都是湿漉漉的,可让人怎么活?”
为驱散寒气和湿气,窈娘的起居之地自然是燃起了炭火,且窗户紧闭,只将门儿半开,以免被毒气侵蚀。
这还是郎君要求的,且郑重其事地交代窈娘,将这一点写入家法,上下人等,不论主仆,谁若敢犯之,将严惩不贷。
室内很暖和,平日里穿着秋衣都冒着汗珠,可今日却冷暖交替,让人不耐。
“你是说……郎君他因为修炼武道,此生再也不能有子嗣?这怎么可以?我宁愿郎君他……”窈娘眼圈儿红了。
这要是像叶一手所说,那就太残忍了!成亲半年以来没有动静,并非是因为她们三个身子有亏,而是出在郎君身上。
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病情,通过各种诊治,再加以老药滋补,假以时日,尚有康复的可能。可叶一手的话,不啻于给判了死刑,再也没有任何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