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大队侍卫时,立马就怂了,没有一人敢提起宵禁二字,全都夹着尾巴逃窜,躲到拐角处偷偷张望,同时,不停拍打着小胸脯,大口喘气。
兵部主事杜平得到狐朋狗友的相告,勃然大怒,一掌就将面前上好的花梨木卷耳长几给拍烂了,随即大喝一声:“来人啦,束甲,背马,点齐府中青壮,抄家伙,虽某家去京兆府!”
他的夫人虽也是世家女,并非没有见识,可也不曾见过这种阵仗。这里可是神都,不是塞外边地,自家夫君是要干什么?莫非是要……造反?
杜夫人想到这里,心跳动得太猛烈,就快要从嗓子眼里窜出去,夹着眼前一黑,脑袋一歪,晕了过去,惹得一屋子的丫鬟仆妇手忙脚乱,吵吵嚷嚷,鸡飞狗跳。
杜平和夫人感情一向很好,称得上是伉俪情深,可如今却也顾不上了,吩咐丫鬟仆妇立即去唤医士救治,便依然夺门而出,要率领府中精壮去大闹京兆府。
可他刚刚出了院门,却再也无法挪动脚步,因为他老娘正拦在前方,凛声问道:“吾儿做此打扮,且行色匆匆,不知欲去何方、所为何事?”
杜平乃是杜构之子,其父已亡故多年,其母对这个心思粗鲁又为人豪迈的幼子不甚放心,遂离开了祖宅,搬到幼子家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