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宇不凡,且穿着也不似仆人,那么除了是张翰的孙子,还能是何人?
少年郎是张翰的孙子,那么这个妇人就是张翰的儿媳,可崔刺史是见过张老实妻子的,明显不是眼前之人,倒把个崔刺史给绕糊涂了。
是张老实的妾室,还是张翰另外还有个儿子?
崔刺史想了想,又自我否定了。因为这个女子并非居住在张翰府中,明明是从南城接来的,可张老实的妾室怎么会住在府外?
至于张翰另外还有儿子,也不符合常理。张翰子嗣单薄,有儿子本是一件大喜事,用得着遮遮掩掩藏在外面吗?
再者说,那女子甫一进来,就称呼张翰为阿郎,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并非如他儿子一样半路改口。
就在崔刺史胡思乱想的时候,张翰乐呵呵地起身,伸手虚扶,笑道:“正儿,快快起来,一家子何须如此客套。”
他又对妇人颔首微笑道:“花娘,这些年委屈你了!都是那不成器的东西给闹的……
哎,花娘啊,以后不要再称呼老汉阿郎,你又不是张家的奴仆,一口一个阿郎算个什么事?
若是你不介意的话,肯认我这个老头子,不烦喊我一声阿爷吧!”
崔刺史眉头一条,眼神一亮,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