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假以辞色。
五百百战之兵,虽衣甲褴褛,狼狈不堪,但却有一股凌厉逼人的杀气,远不是袁班头这种衙役所能承受的。
“将军请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去禀报县尊。”
虽然旅帅还远远算不上将军,不过,这只是一种敬语,好话人人爱听,谁在意和较真呢?
袁班头进了县衙,在后堂找到了县尊,将门前的情形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就连那些骑兵的衣着和神色都没有遗漏。
博望县令张志诚仅穿着燕居服,围着火盆、烫一壶好酒,准备和那名年轻貌美、姿态妖娆,且衣着轻薄的小妾夜话一番,好打发这漫漫长夜。
于今,闻听有数百骑兵自云州而来,且衣甲褴褛,狼狈不堪,他心中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
多年为官,让他的嗅觉变得异常灵敏,就凭袁班头那寥寥数语,就让他从中闻出了危险的气息。
云州出事了,出大事了!
云州乃是边地,与突厥接壤,驻扎有大都督武懿宗的十二万大军,而今,数百骑败兵自云州而来,那只能说明……
云州危险了,即便是没有陷落,也定然是危如累卵,朝不保夕。
张县令不愧是做官的,他从袁班头的描述中,就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