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师长!”陈子锟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无比庄重的接过了马枪。
吴佩孚表情肃穆,也还了一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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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底了,第三师杀猪宰羊,张灯结彩,即使是充满肃杀之气的兵营也充满了过年的气息。
军需处给大兵们发了冬装,二尺半的棉袍子,冕裆棉军裤,陈子锟的个头太高,费了一番工夫才找到合身的军装,不免又被王德贵骂了一顿穿衣费布,吃饭费粮之类的话。
临近年关,部队的伙食加强了,隔三差五就能见到荤腥,训练也加强了,每天出操跑步打靶,一到晚上,大兵们沾着炕头就打起呼噜,哪还有时间想家长里短的事情。
夕阳西下,哨塔上的士兵剪影如同雕塑,过了今夜,就是1920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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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英租界三马路上的一栋石库门房子内,鉴冰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哀叹,这半年以来她霉运不断,先是众叛亲离,然后是银行倒闭,多年积攒下来的一万块钱灰飞烟灭,倒是有人劝她找人嫁了,或者重操旧业,但鉴冰一门心思认准了陈子锟会来接自己,说啥都不愿意再从事卖笑生涯了。
丫鬟小桃跳江死了,她表哥阿贵抬着尸体来闹事,鉴冰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