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更多了一丝敬畏。
不错,是敬畏。
敬畏于这少年的城府,敬畏于这少年的心机。
而见李浈之后,郑珏心中又多了些欣慰。
欣慰于这少年的爽直,欣慰于这少年的善良。
是善良。
因为从那一刻起,郑珏便知道这少年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四大望族,更没有妄图从四大望族手中得到什么。
因为他的目标是陈琼。
当四大望族纷纷屈尊去拜访李浈时,陈琼便知道自己已是穷途末路。
但陈琼没有金商防御使吴灼那般的胆识,更没有深州刺史段崇简那般的丧心病狂。
所以陈琼为李浈献上了自己的“礼物”。
一份请求致仕的奏折,和一百三十二张田契。
奏折自然不是交给李浈的,但田契是。
整整三千零八十亩田产,即便以张仲武的官阶,食实邑也仅仅是两百户,而这三千零八十亩良田,以每十亩一户来说,也相当于食实邑有三百户。
一个小小的从四品下州官员,食实邑竟达三百户,而这仅仅是陈琼上任五年内搜刮来的田产。
以管窥豹,足以想见在大唐之内还有无数个陈琼这样的官员,在阳光无法顾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