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喝一声。
“你若真是皇子,可有陛下信物?”
李浈闻言一愣,吴灼说得不错,身为皇子又怎会没有皇帝的信物,再不济也应该有些宫中之物作证吧。
但自己却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十一年前的任何记忆都没有。
吴府之外。
浓重的血腥之气弥漫上空,四条坊道内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血红。
严恒横刀在握,身上衣衫血迹斑驳,但他的脸上却始终挂着不败的笑,淌着眼泪的笑。
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身处战场,也第一次见到了曾经熟识的面孔在自己面前一个又一个地倒下。
战场之上,人如蝼蚁,身处其间,每个人都是发了狂的野兽,为了杀戮而杀戮,也为了活命而杀戮。
在这一刻严恒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以前有时候自己会在这些人的身上感受到深深的惧怕,因为每一个从这样血腥的战场上存活下来的人,其身体之内都存在着一头凶兽,一头嗜血的凶兽。
或许这头隐藏在他们身体内的凶兽便是世人口中所谓的,杀意。
“嘿嘿!少郎君,可是怕了?”郭方将嘴角的血迹拭去,眼神中竟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不知不觉中这区区五百精骑竟已挡了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