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央宫中
“琉依,你觉不觉得宁粹宫的事解决的过于简略了?”
太后拿着手里的鱼食,捻着指尖在那喂养青花瓷缸里的善云鲤,这锦鲤是两淮总督前些日子进贡的,满宫也只这几条,金身白尾,极像那初晨藏在云雾间的朝阳。
琉依立在一侧,瞧着那游弋徘徊的鱼儿:“奴婢也觉得此事蹊跷,可陛下亲命大都统处理此事,贵妃娘娘这几日又称病不出,那旁人自然也说不得什么。”
“当然说不得什么,把她护的像眼珠子一般,我看陛下这两年是觉得皇权稳固,自下懈怠了不少,可朝堂之上,哪能有一时一刻的松懈,崔丞相那还少不得哀家去周旋。”
琉依道:“太后万事为陛下着想,陛下实属应当与太后多亲近些。”
“前些年逼得陛下太过,又不得已往东宫塞了些重臣之女,哀家也晓得他不乐意,陛下的性子,还是更像姐姐一些的。”
“大小姐生性纯善,却也困于此,落得郁郁而终的下场。”琉依自小跟在太后身边,自然也识的先太后。
“常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姐姐自入主中宫,便该知晓先皇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人,可偏偏姐姐想不透,以为即使独得不到一人,独的一心也好,可天子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