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的一身高贵,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注视着自己的雕像,她自觉退出房间,还贴心地为伽拉泰亚关上门。
她抬起头,看到还未进屋的梁潇潇,微微一笑,向梁潇潇伸出右手——不过掌心朝下:“玛丽安托瓦内特。”
梁潇潇迟疑一下,也伸出右手去,握住了她的手,神情木然:“梁潇潇。”
玛丽很快收回手,笑容终于又恢复了高傲:“我很抱歉,刚才有些忙——见面就应该做这个的。”
“没关系。”
“很抱歉,冒昧问一句,您是匈奴人或蒙古人吗?”
“此话怎讲?”
“唔……我从没有见过像您这副面孔的女士——我记得我听谁说过,以前入侵欧洲的阿提拉和蒙古人,他们就是这样: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
“我是汉人。”梁潇潇平和地否定了玛丽的猜测,也笑了笑,表示自己不是故意想拆她的台,“事实上,有黑眼睛、黑头发与黄皮肤的,除了匈奴人和蒙古人,还有我们汉人,还有朝鲜人,倭人,安南人,等等等等。——而且,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匈奴人就消失了。”
“啊,这就是我的无知了。”
玛丽自嘲一笑,颇有风度地走进自己房间,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