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殷殷犹豫不决间,岁考时与纪若尘对阵那一幕突地浮现脑际。纪若尘周身杀气弥散,步履淡定,持剑而来。然则令她心惊的即非凛冽杀气,也非染血青衫,而是他那一双眼。
那一双眼,淡然,漠然,虽然看到了张殷殷,却依旧无悲无喜,无牵无挂。
那一双眼,却是令张殷殷刹那间心颤手软,险些握不住手中木剑。
想到这里时,张殷殷心中莫名一动,竟自穿过大厅,拉开铁栅,立在了那女子面前。
那女子叹息一声,未发一语,只是款款提起一双水葱玉手,抚上了张殷殷的脸。她指尖其凉似冰,凝润如玉,游走于张殷殷的肌肤之上。冰凉润滑的触感,让张殷殷感到说不出的舒服,恍惚间竟有些迷醉。
不知何时,那女子已然收回了手,双目迷离,似是穿越千山万水,落在了不知名的远处。许久,她才幽幽一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的弟子?”
“张殷殷,家父张景霄,现下执掌太璇宫。”
那女子黛眉微皱,道:“张景霄……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么个人物?”她旋即恍然,苦笑一下,道:“我却是笨了!我在这镇心殿中已立了五百多年,执掌太璇峰的真人早该换过几任了。”
说罢,那女子又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