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的生辰宴结束后,沈时秋醉醺醺地回了张氏处。
张氏见他东倒西歪没甚形象地迈进门槛,连忙起身去搀扶住人,将他往坐榻上安置。
沈时秋摆了摆手,“没醉,没醉,今儿高兴,高兴。”
张氏好笑地看沈时秋,小声嘀咕了句:“是没醉,就是步子都走不直了。”
沈时秋脸上犯着醉酒后的坨红与傻气,拍着胸脯自豪道:“我们沈家女的及笄宴,这长安城来的宾客,可比那些个县主的及笄宴还多得多!”
这话多少有些大逆不道的意思,张氏忙转身给几步远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意会,带着下人退出屋,带上了房门。
下人走后,张氏给沈时秋递上煮好的醒酒汤,语气温和地道:“这话啊,你只在我这讲,出了这门可就莫要胡诌。”
这本是夫妻间的闲谈话,然沈时秋此人本事不大,脾气却不小。
被美酒浇灌,他那股倔犟劲儿似火被浇了油,蹭地冒起来,他声音提高:“就是出了这门,事儿,也还是这个事!有什么不敢说的?”
他越说越激动:“咱们这百年阀阅、经纶世家,是多少人家巴结的对象?婳儿的夫婿可得好好挑着,莫急着定哪家,就一个女儿,我还想将她在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