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虏南侵,山河零乱,多少故土成荒冢,多少人妻离子散,多少白骨遗落荒野,多少望河山破碎白了头,”林缚站在点将高台之上,凭栏而立,对台前的将卒振声呐喊,“又试问有多少人甘在胡虏马前驱为走狗,戮杀同胞?晓蝓全军将卒知悉:国仇家恨今日始能偿,诸将卒杀敌寇需奋力……”
林缚又手力的捶打横栏,一字一顿的再重复道:“国仇家恨今日始能偿,诸将卒杀敌寇需奋力!”
“国仇家恨今日始能偿,诸将卒杀敌寇需奋力……”便如一道道声浪,从照湖山迅速往白塔河、长轩岭等前阵军中传去。
“擂鼓、进击。”林缚挥手下达总攻军令。
点将台之前,数十樽战鼓闻令立即擂响,擂鼓将卒皆赤、裸上身,要全身的力气使将出来,将战鼓擂动如春雷在大地上滚动。
数十亲卫扈骑将猩红的战旗扛在肩头,往已经进入战场的各军打马驰去,传达总攻的军令。
这一刻,陈渍也忍不住嘴干舌燥,吐一口唾沫在手润一润手心,待亲卫扈骑驰马近前,挥舞令旗,声嘶力竭的嘶喊:“传枢密使令,着你部立即进击,杀敌!国仇家恨今日始得偿,诸将卒杀敌寇需奋力!”
“进击!”陈渍拔出腰间的佩刀,往前挥刀,做出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