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还有给一百两金子的,银子论千。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就当他们这样没见过世面,没个比较。她哥哥嫂嫂当然是拣好的说,讲起来是他们家少爷身体不好,所以没有铺张,大概也算是体谅女家。替他们代办嫁妆,先送到他们店里,再送到男家,她看着似乎没什么好。等过了门,嫁妆摆在新房里,男家亲戚来看,都像是不好说什么,连佣人脸上的神气都看得出。再没有三朝回门,这还是娶亲?还是讨小?以后在他家怎样做人?
她来到他家没跟新郎说过话。今天早上确实知道不回门,才开口跟他说他家里这样看不起她。
“你坐到这边来。”他那高兴的神气她看着就有气。“我听不见。”
“眼睛瞎,耳朵也聋?”
他沉下脸来,恢复平时那副冷漠的嘴脸,倒比较不可恶。
两人半天不说话,她又坐到床上去。坐在他旁边,牵着钮扣上掖着的一条狗牙边湖色大手帕,抹抹嘴唇,斜瞟了他一眼,把手帕一甩,掸了掸他的脸。“生气了?”
“谁生气?气什么?”他的手找到她的膝盖,慢慢地往上爬。
“不要闹。嗳——!上床夫妻,下床君子。嗳——!再闹真不理你了。你今天不跟我回去给我爹妈磕头,你不是他们的女婿,以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