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她却一味躲闪着。
他说:“就拿我这个擦擦有什么要紧?”然而她还是借着找手绢子跑开了。
她有几只梨堆在一只盘子里,她看见了便想起来说:“你要不要吃梨?”他说。“好。”她削着梨,他坐在对面望着她,忽然说:“家茵。”家茵微笑着道:“嗯?”宗豫又道:“家茵。”
他仿佛有什么话说不出口,家茵反倒把头更低了一低,专心削着梨,道:“嗯?”他又说:“家茵。”家茵住了手道:“啊?
怎么?“宗豫笑道:”没什么。我叫叫你。“家茵不由得向他飘了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为什么老叫?“宗豫道:”我叫的就多了,不过你没听见就是了——我在背地里常常这样叫你的。“家茵轻声道:”真的啊?“
她把梨削好了递给他,他吃着,又在那一面切了一片下来给她,道:“你吃一块。”家茵道:“我不吃。”他自己又吃了两口,又让她,说:“挺甜的,你吃一块。”家茵道:“我不吃,你吃罢。”宗豫笑道:“干什么这么坚决?”家茵也一笑,道:“我迷信。”宗豫笑道:“怎么?迷信?讲给我听听。”家茵倒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道:“因为不可以分——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