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到书桌前。
我从来没有这么快的写出东西来过,所以简直心惊胆战。涂
改之后成为这样:——中国的日夜我的路走在我自己的国土。
乱纷纷都是自己人;补了又补,连了又连的,补钉的彩云的人民。
我的人民,我的青春,我真高兴晒着太阳去买回来沉重累赘的一日三餐。
谯楼初鼓定天下;安民心,嘈嘈的烦冤的人声下沉。
沉到底。
中国,到底。
道路以目有个外国姑娘,到中国来了两年,故宫、长城、东方蒙特卡罗、东方威尼斯,都是没瞻仰过,对于中国新文艺新电影似乎也缺乏兴趣,然而她特别赏识中国小孩,说“真美呀,尤其是在冬天,棉袄、棉裤、棉袍、罩袍,一个个穿得矮而肥,蹒跚地走来走去。东方人的眼睛本就生得好,孩子的小黄脸上尤其显出那一双神奇的吊梢眼的神奇。真想带一个回欧洲去!”
思想严肃的同胞们觉得她将我国未来的主人翁当作玩具看待,言语中显然有辱华性质,很有向大使馆提出抗议的必要。要说俏皮话的,又可以打个哈哈,说她如果要带个有中国血的小孩回去,却也不难。
我们听了她这话,虽有不同的反应,总不免回过头来向中国孩子看这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