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招呼我,我就住在拐弯过去那里的第一间。”
“多谢。”董先生有些激动,再次伸出手。
路鸣不觉笑了,跟共-产-党的友谊就是握手,这也挺好,很实在,也很实际。
董先生却是另外的想法,他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他原来还担心路鸣会犹豫,需要做些解释工作。
当然董先生事先就想好了,决不会勉强路鸣,他心里很清楚,明知他是-共-产-党还肯提供帮助,这样的人在上海绝无仅有。
民国十六年四一二之后,国民党政府对于通共人士毫不留情,一般来说都不会经过正式法律程序,直接下杀手。
不过先得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直到再也榨不出任何东西,就会找个空地一枪把你毙了。
路鸣敢于这样做,有他自己的想法,只要没有确凿证据,无论是淞沪警备司令部,还是警察局都拿他没有办法,更不要说他跟这两个部门都有不错的关系,就算真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他也可以安然脱身。
至于怀疑他通共或者本身就是-共-产-党-人,大概没人会这样想,大不了认为他和嫌疑人有私人关系。
路鸣收拾完东西,起身想要回去,董先生却笑道:“路鸣,你帮了我的大忙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