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圆仰脸打量他,“可冷啊?赶了这么远的路,冻坏了吧?”忙去寻他的手,替他捂着。
被她触到小臂的时候,沈润轻蹙了下眉,不过转瞬便又笑了,只说不冷,“你在家里等着就是了,跑出来做什么?站在风口上半日,万一冻着了怎么办,嗯?”
他那声“嗯”,尤其缠绵。清圆含笑牵住他的手,但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的手臂。
他们相携回家,进了卧房清圆便问:“你的胳膊怎么了?伤着了么?”
沈润略一怔,复又打趣:“娘子不去办案子可惜了,我掩饰得这么好,也被你发现了?”
她沉默着,抬手替他解了斗篷,又脱下罩衣,见他中衣袖下缠着厚厚的纱布,血迹渗透过来,染红了大片,心里便不住哆嗦。
沈润自己倒不觉得什么,可她如临大敌,单看那张一本正经的小脸,自己也笑不出来了。
她不说话,转头示意红棉取金疮药和干净的棉布来,自己低着头,放轻动作替他解开缠裹。事先虽有准备,但真正看见底下伤势,她还是白了脸。一道三寸来长的口子纵贯小臂,伤口深得很,皮开肉绽,几乎能镶得进一粒米。
她惶然抬眼看他,他故作轻松安慰她:“不要紧,捉拿一个江洋大盗,不慎受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