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她坐在马车里,双手托着那块兽面佩,一脸无奈的样子。
抱弦道:“先收着吧,人总有回来的时候,届时再原物奉还也一样。”
可清圆担心的不是旁的,只担心间隔越长,归还的时候越尴尬。
“那位都使夫人……”抱弦道,“姑娘不觉得她有些怪么?”
清圆嗯了声,“哪里怪?”
“怎么说都是位有身份的贵妇,竟和姑娘这么热络,若不是当真投缘,就是背后有别的缘故。”抱弦笑了笑,“姑娘何等聪明,我不信姑娘想不到。”
清圆呢,倒希望这样的结交出自真心,不过世上哪来无缘无故的真心!人与人相处,有益是前提,倘或无益,必定不能长久。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些预感,又碍于面子不好说出来,于是只一笑,含糊带过了。
抱弦看她的眼神柔软,轻轻叫了声姑娘,“都使夫人大约从都使那里听说了什么。”
清圆靠着车围子,又含糊地嗯了声,低头把那面玉佩包好,重新掖进了袖子里。
回到谢府,直去荟芳园见了老太太,把都使夫人的话又转述了一遍,最后道:“祖母且放宽心吧,殿帅和都使回上京去了,老爷的奏疏也已带走了,递到御前不过举手之劳,人家总不至于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