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在梦里他害怕任嫣向他讨回眼睛,怕她来索命。
拧开水龙头,他洗了把冷水脸,让脑子清醒一点。整个人缓过神来了,他又感觉身上黏黏的,于是脱了穿着的睡袍,去衣柜拿了一件干净的穿上。
随后他又走到酒柜旁,从里面拿出一瓶上了年份的红酒,打开倒了一些在高脚杯上,他修长的手指托着酒杯轻轻晃动着,接着放到唇边喝了一口。
喝了快半瓶红酒后,还是没有睡意,而且感觉脑子更加清醒了,他烦躁的放下酒杯,推开门走出了卧室。
走廊上灯光昏暗,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言溪走到了主卧门前,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双鹰眸死死的盯着门板,仿佛这样就能穿透门板看清里面的一切。他抬手握上门把,转动了一下,只是转动了一下,就没有更多的动作了。
维持着这个动作良久,最后他只是头抵在门板上,闭上眼轻叹了一声,就放手转身离开了。
自那天过后,言溪就没有再回别墅了,他偶尔流连夜场,偶尔住在外面的套房里,甚至别的属于他的别墅里。他没有害怕,只是主宅有太多任嫣的回忆,他待在里面简直是折磨,任嫣在他脑子里阴魂不散。
说他心虚也好,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也好,他现在能